“什麽？”這一次詫異的變成了印思雁。

整個結界察覺不到凡塵一絲一毫的氣息，印思雁的嘴角抖動了一下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來：“騙誰啊，少自欺欺人。”

信還不是不信，此時印思雁真的是猶豫了。

凡塵這樣的人就這樣死的無聲無息，著實是有些容易過頭了。

印思雁明顯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陸沿深低頭看著她說道：“讓你死太容易了，印思雁你想過沒有，就算你今天什麽都不說死了又能怎樣？查出幕後人的辦法有千百萬中，費事了點罷了，不過不要緊，母債子償，你還有個小女兒不是？”

印思雁怒視著陸沿深掙紮在向著他撲來，仿佛要將陸沿深撕碎了一般：“你……無恥……”

“無恥？你為了讓魂飛魄散的女兒轉生不惜盜取巫族神獸的靈力還跟我談無恥？讓我算算，這九千年，那孩子的靈魄都已經補得差不多了吧。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叫印暮雪。你說我再將她的魂魄打散讓她永遠流落四界做個孤魂野鬼可好？”

陸沿深笑的殘忍，素月在一旁也聽出了些倪端來，印思雁背叛逍遙就是為了借巫族神獸之力送印暮雪步入輪回。

九千年前的事情素月知道的太少了，但是在過去的九千年裏，瞎子將巫族滅族的故事一邊又一遍的講給她聽，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巫族神獸的事情。

巫族神獸本是一對玉琵琶，在巫族部落的靈力滋養下逐漸有了靈性。這對玉琵琶與巫族同生，守護著巫族的世世代代。

但是在九千年前，這對玉琵琶突然消失了，巫族周圍的結界也就因此變得薄弱。修補巫族結界，抵禦四界圍捕才使得巫族被反噬咒侵蝕最終滅族，素月的手指抖了抖，看著印思雁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別動暮雪，我都說。”

印暮雪就是印思雁的軟肋，她不曾想陸沿深將自己調查的這般清楚。

“暮雪是無辜的。”印思雁擡頭看著素月和陸沿深。看著素月冰冷的眼神她的目光中頭一次露出了哀求：“印暮雪真的是無辜的，九千年了，終於轉世成了個伶俐的孩子。放過她吧，巫戰與她無關，我也與她無關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自然不會動你女兒一根毫毛。”陸沿深開口問道。

“九千年前，暮雪因為誤闖了三更閣的禁地而落得灰飛煙滅，我四處尋法子救她。最終在逍遙的藏經閣中看到巫族的玉琵琶可渡人輪回，我就想試試。”

“胡說，巫族禁地是你想闖就闖的嗎？”

“鐘染和我相互接應，自然是能進來的，當時的巫族結界不會讓外人靈力消散，就只出入費了些力氣。”

印思雁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

“我在藏經閣偶然發現了巫族神獸能渡暮雪的魂魄之後有人找到我，告訴我巫族鐘染能幫我盜取巫族神獸。”

陸沿深急切的蹲下身直視著印思雁問道：“什麽人？”

“不知道，是個女人，一直都帶著面紗穿著長袍看不清楚長相。嗜靈散也是她給我的，還有滄海嗜血的靈蠱也是她托我轉交給鐘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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